第(2/3)页 司马瑾的脸色骤变,冷冷地看向明萧月,目光如淬了毒般。 “明萧月,朕对你的纵容,不是让你在朕面前放肆!” 明萧月只是淡淡笑了笑,起身理了理袖袍:“我先去凤鸾宫,取了血再来。” “哦,对了,你的那位皇后好像要接手春宴,怕是不会如你所愿。” 司马瑾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:“随她。” “照顾好她。” 在明萧月走出乾元殿前,司马瑾的声音从雕花的博古架后传来,音色淡淡,听不出关切与波动。 明萧月偏头看着金丝楠木博古架上的一对霁蓝釉白龙纹梅瓶,司马瑾站在梅瓶后,眼皮下垂,细密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落一片阴影,面色莫测,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。 “你若是真的对她有一丝情谊……”明萧月嘴角噙笑,欲图说些什么。 司马瑾冷厉抬眼:“照顾好她,若是在成玉痊愈前死了,朕可不会对你的西洲仁慈。” 明萧月倏然冷了脸,周身逸散着寒气。 “你若是敢动西洲寸土,别怪我对鄢成玉下手。” 殿内安静地只能听到铜壶滴漏的声音,两人皆是玉树临风的人物,此刻眉眼间一个冷漠无情,一个癫狂嗜血。 “呵。” 明萧月唇中溢出一声短促的气音,垂下袖袍,目不斜视地离开了乾元殿。 待明萧月前脚离开,李扁进了内殿,被殿内的寂静无声吓得头皮有些凉。 雕着螭龙纹的黄花梨木茶桌上,揭开的茶盖被随意地放在桌面上,杯子已经没有热气,司马瑾就站在桌边,低头看着几乎不曾动过的茶水,眼底的暗色又深了几分,抬手一挥,茶盏与茶舟皆被掀翻,在地上裂成细碎的瓷片。 李扁立刻惶恐低头:“皇上息怒。” “哼,一介白衣,不过仗着略通岐黄之术,竟敢在朕面前撒野!” 李扁低头没敢接话,他明白,皇上太忌惮明萧月了。 虽然面前这位是君,明萧月是臣,但明萧月这人真的不受控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