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换回银色荆棘冠和麻布袍的圣子百无聊赖地坐在河边,用珍珠打水漂。 端庄地跪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半面哀愁,半面忧惧,轻声慢语地谴责他不该顶撞自己的祖父,更不该对祖父的问话充耳不闻。 这是个美丽的妇人,经年累月的规训让她极为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贞静,让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,都像是看到了一幅圣洁的圣母像。 尽管包括她在内,这里最多只会有三个活人,而往日里,便只有她和那位喜怒无常的老人朝夕相对。 圣子习惯了母亲的这种姿势和做派,还有她说话的语气和速度,也习惯了无视她的存在,权当她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啼叫的鹦鹉。 他会定期回来看看,但也只是看看,基本不会与母亲说话,因为他们两个人永远也说不到一起去。 今天原本不到他来探望的日子,只不过被初姐姐送回来以后,突然想来找母亲聊聊天,但真的来了以后又是一如既往的无话可说。 算不上是失望,因为本来也没有升起过一丁点的希望。 站起身拍掉沾在袍子上的沙粒,圣子打算离开这里,去初姐姐所在的那座城市再碰碰运气。 他还想去海底逛逛,或者再吃顿烧烤,最差也要混到一顿路边摊。 “你要去哪里?” 拄着拐杖的老人从河边的树后转出,语气淡淡地问道。 “玩。” 圣子伸了个懒腰,挥了挥手,当作是道别。 “哼,你是怎么脱离雕像自由行动的这件事我不再追问,我只问你,为什么见到该隐那畜生也不告诉我?” 圣子摆出一张无比灿烂的笑脸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 “你!你个——” 一句话梗在喉咙,老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瞬息间,四季常青的树木枯萎了,永不停歇的溪流干涸了,而他的皮肤也变得比树皮还要粗糙,鲜红的血从他的口鼻处蜿蜒流下。 圣子也感觉到了一阵虚弱,咽下喉头的一口腥甜,嘿嘿一笑: “看起来,您老人家是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。” 说罢,圣子哈哈大笑着走过荒凉的伊甸园,笑声越来越响亮,捂着肚子前仰后合,连眼泪都笑了出来。 这还是初姐姐手下留情,没有过多地牵扯到他,否则,他就不会只是被削掉这区区一成信仰之力了。 哈哈哈,这老家伙,会不会就这么死掉了? 哈哈哈,为了该隐,从来不管别人死活的初姐姐竟然愿意做到这种程度。 这让他,怎么可能不嫉妒?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