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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打量了一下苏染，神色带上了几分鄙夷，“就你这样的还做女主角？群演都比你好！”

    “你好好教我我不就能学会了吗？”苏染以前觉得武指教自己和教别人的时候根本不一样，就在猜他是不是对自己有偏见，现在一看，还真是，“我好好的来跟你请教的，你指点我一下能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好好教你？我教你的时间比教任何人的都长，这么久了，就是教头母猪都教会了！”武指讥讽道。

    居然敢把自己比喻成母猪！

    苏染受不了这个气，反击道：“所以你自己不够专业还要推在别人的身上？秦导既然请你做武指，那我相信你一定很专业，可是现在，我怀疑秦导看错了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武指觉得自己受了侮辱，音调陡然高了起来，“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，敢这么跟我说话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他们争执的声音太大，不远处的人都看了过来，陆之言和秦攸更是已经到了面前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？”秦攸皱着眉问。

    他只要一拍戏就会很压力很大，剧组要是再不和谐，他就会很狂躁。

    陆之言站在旁边，阴沉着脸不说话，往苏染那边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苏染还没出声，武指先开口了：“苏小姐名气虽然小，派头倒挺大，说打戏动作太难了学不会，让我给她换成简单的动作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，却让苏染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这算怎么回事儿？颠倒黑白吗？她这是遇到男白莲了？

    “我没有！”苏染连忙反驳，“我只是过来跟他请教的，他自己不愿意教我，还说我比不上母猪！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？你敢说这话你刚才没说过？”苏染挺着胸脯冲着武指问。

    她才不怕得罪他。

    再说了，她说的都是事实。她天资是不高，武指要是对她严厉一点她也认，但是那么侮辱人，她忍受不了。

    武指粗喘着气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陆之言嘴角轻轻动了动，半晌，出了声：“换人吧。”

    武指和苏染都是一怔，就连秦攸都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秦攸问：“换谁？”

    “武指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秦攸又抓了抓头发。

    虽然这个武指说话是难听了点儿，但是也不用换人那么严重吧？

    陆之言看明白了他的表情，却丝毫不为所动，“剧组这次来尧山，武行带了多少人？”

    “三个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让其他人顶上来。”陆之言当机立断，望着目瞪口呆盯着自己的武指，“你的职位并不是无可替代，作为剧组的武术指导，帮助演员调整改进，提高剧的整条效果是你的分内之事，可你连这些都做不好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扯了扯嘴角，说话虽然轻飘飘的，但是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，“这样的大佛，我的剧组用不起。”

    苏染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虽然刚才她是受了点儿委屈，但是换人……确实有点儿严重了。

    等人都散了以后，苏染小跑着去了陆之言的面前，皱着小眉头，很不安地问：“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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